报告：将永久性碳清除纳入欧盟碳排放交易体系的风险与收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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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日，Clean Air Task Force和CONCITO联合编写《永久性碳清除整合至欧盟排放交易系统（EU ETS）的风险与收益》报告，旨在评估将碳清除整合至EU-ETS的四种政策选项对系统功能性、环境完整性及财政影响的潜在影响。报告探讨了如何将永久性碳清除技术（如生物质碳捕集与封存 BioCCS 和直接空气碳捕集与封存 DACCS）整合进欧盟排放交易系统（EU ETS），以促进碳减排和实现气候目标。与此同时，欧盟也在推行碳清除认证框架（CRCF，Carbon Removal Certification Framework），为碳清除活动提供统一的标准和监测方法。这一框架将确保碳清除技术的实施符合高标准的环境要求，并增强碳清除自愿碳市场的透明度和信任。

背景

随着欧盟推动2050年气候中立目标的实施，传统的碳排放减少措施难以应对一些难以消除的残余排放。为此，碳清除技术（如BioCCS和DACCS）被认为是实现净零排放的必要手段。然而，目前这些技术尚未纳入EU ETS体系，因此，欧盟委员会在2026年将评估是否以及如何将碳清除纳入现有的排放交易体系。

碳清除与EU-ETS整合的政策选项

报告提出了四种将碳清除整合至EU-ETS的政策选项，分别为：直接整合、维持排放上限的整合、引入供应控制的整合，以及通过中介机构的整合。这些选项的核心目标是确保碳清除技术能够在不削弱排放削减激励的情况下有效实施，并最大限度地发挥其在应对气候变化中的作用。

1. 直接整合（无任何限制）: 该选项通过允许碳清除技术直接进入EU-ETS，推动低成本技术的部署，尤其是BioCCS。它有助于创造需求并可能大规模部署永久性碳清除技术。然而，这也存在着潜在风险，如可能导致排放削减的激励不足，因为一些公司可能通过购买碳清除配额而非直接减少排放来履行义务，从而对环境完整性造成挑战。

2. 维持排放上限的整合: 在这一选项下，每引入一单位永久性碳清除配额，就必须减少相应数量的传统排放配额。这有助于确保减排优先于碳清除，避免通过碳清除替代排放削减措施，确保EU ETS的减排目标不被削弱。

3. 引入供应控制的整合: 为了防止过度依赖某些类型的碳清除技术（如BioCCS），引入供应控制可以对不同技术设定数量限制。这不仅能防止资源的不可持续利用，还能确保市场上碳清除技术的多样性，避免过度依赖生物质资源，保护生态系统和土地利用。

4. 通过中介机构的整合: 该选项提出通过一个独立的中介机构来管理碳清除配额的分配和使用。这种方式有可能减少直接整合的风险，提供更加结构化的监督和逐步引入的机制。中介机构可以通过直接采购碳清除配额来激励技术的部署，但也可能带来较高的行政成本和较慢的实施进度。

主要挑战与风险评估

报告的分析表明，将碳清除纳入EU ETS是一个复杂的过程，涉及多种风险和权衡：

1. 环境完整性风险：无限制的整合可能导致排放削减的激励不足，因为一些公司可能通过购买碳清除配额来“替代”减排努力，进而使整体减排进度滞后。因此，必须采取措施，确保碳清除技术的使用不会取代直接的排放减少。

2. 财政与市场影响：碳清除技术的整合将增加EU ETS的管理和监控成本，尤其是在引入永久性碳清除配额和建立新的认证框架（如CRCF）方面。此外，供应控制和限制措施可能导致市场流动性降低，并影响配额拍卖收入。

3. 技术部署的挑战：永久性碳清除技术，尤其是DACCS，目前仍处于高成本阶段，依赖大量的投资和技术进步。欧盟应考虑通过财政支持、政策激励和市场引导等手段，帮助这些技术实现商业化和规模化应用。

政策建议

为了有效整合碳清除技术，报告提出了一些关键的政策建议：

1. 逐步整合与环境保障：首先，欧盟应确保在永久性碳清除技术纳入EU ETS时，保持排放上限不变，并通过严格的监测、报告和验证（MRV）措施来确保碳清除的效果和环境完整性。

2. 强化对生物质使用的监管：针对BioCCS等技术，欧盟应制定严格的资源可持续性标准，避免过度依赖生物质资源，并加强对土地利用、森林保护等生态系统的监管，以减少潜在的负面影响。

3. 政策和资金支持：除了EU ETS的整合外，欧盟还应考虑通过反向拍卖、差价合约等机制为DACCS等高成本技术提供财政支持。同时，确保这些资金的使用符合高标准的认证要求，保障资金的有效性和公平性。

结论

将碳清除技术纳入EU ETS是欧盟应对气候变化挑战的关键步骤之一。通过引入适当的政策设计和监管框架，如CRCF和供应控制措施，欧盟可以确保碳清除技术的可持续发展，并在全球范围内实现减排和负排放目标。与此同时，必须平衡减排与碳清除之间的关系，确保长期气候目标的实现不受技术实施风险的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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